☆37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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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雪
孟聽雪再醒來時，天光已大亮。
她回憶起昨晚，已經記不太清楚細節，只記得頂上燈光總在晃，她像是浮在海面上的小船沈沈浮浮，前方洶湧巨浪不停撞擊著她，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。
好在顧西遲一直抱著她，她摟緊他的脖子，才得以浮上水面大口喘氣。
孟聽雪翻了個身，迷迷糊糊的想往旁邊人懷裏靠去，蹭來蹭去地不僅沒摸到人，還差點裹著被子掉下去。
孟聽雪睜開眼睛，旁邊空空如也，人呢
她茫然地翻身下床，腿肚子一軟，跌坐在床邊的軟墊上。
孟聽雪: “……”
她的身體很酸也非常不舒服，像是抽空了力氣，這令她愈發委屈郁悶，翻出手機就給顧西遲打電話。
對面好似在開會，夾著鍵盤和紙張翻動的聲音，顧西遲嗓音帶笑，壓低聲音: “醒了”
孟聽雪攥緊地毯上的毛穗墜子，氣呼呼大聲控訴她: “顧西遲，你怎麽可以睡完就跑!”
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外放話筒中傳出，會議室並不大，四周霎時好似消了音，正握著遙控筆講解研發進展的組長楞在原地。
“……”老板玩的挺刺激。
“你們繼續，”顧西遲輕咳了一聲，面不改色邊往外走邊打電話: “廣州這邊研發組這邊有個會，起太早沒舍得叫你，下午我再帶你出去玩，吃早飯嗎”
他走後，會議室眾人面面相覷，窸窸窣窣開始討論起八卦。
“昨天發布會直播你們看了麽，顧總他領證了。”
“看了啊，肯定是被家裏脅迫商業聯姻了，剛打電話的應該就是他被拋棄的女朋友。”
“哎，真慘啊，這正牌女友突然被小三誰也接受不了啊!”
“被小三”孟聽雪正像條榨幹水分的鹹魚，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，歪歪扭扭去洗手間: “不想吃。”
她的脖頸子和鎖骨還留下了紅印，顏色很深，看起來好久都消不下去，話筒裏傳過顧西遲溫柔的聲音: “打電話給前臺，讓他們送早飯上去，多少吃一點，乖。”
孟聽雪想起，昨晚他也是用這種寵溺的語氣哄著她一次又一次，最後她趴在他懷裏哭，意識昏昏沈沈，顧西遲會停下吻她，貼著她耳根說些流氓至極的話。
“顧西遲!”她握著手機，單手撐在水池上，看向鏡中女人緋紅的耳根。
“嗯”他的聲音很輕，像昨晚貼近她耳邊的低語。
“你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顧西遲喉結滑動，微瞇了眼，嗤了聲: “你倒是挺會給人安罪名，你說說，我還有哪個女人”
“不然你怎麽這麽會。”
“哦原來我這就叫會啊，我都不知道，你知道的比我多嘛。”
“我才沒你下流……”孟聽雪被他噎了一句，紅著臉反駁: sbs這種話你都會說!”
“……”
顧西遲輕咳了聲，低笑: “寶貝兒，這怎麽能算下流，明明是閨房之樂，你也不討厭不是嗎”
孟聽雪被臊得滿臉通紅，自知她的臉皮比不上他，再聊下去要少兒不宜了，趕緊掛斷了手機，直到吃中飯，她耳邊還總無意冒出幾句他說過的幾句粗俗的話。
好像確實也不討厭。
孟聽雪此時深刻感受到生了一副好皮囊的重要性，明明對她說著輕浮又流氓的話，她卻甘之如飴。
孟聽雪這趟廣州行算是臨時起意，還沒來得及和老板請假，她編輯一段信息發過去，請了兩天假，這趟就算度假了。
下午三點鐘時顧西遲回到酒店接她，經過最後一個路口，看到了酒店門前的孟聽雪。
她穿了件淺色收腰短裙，雙腿修長而筆直，安靜站著，晚風掀起她耳側一絲發梢，美好的像一副畫。
顧西遲把車開過去，註意到她身後走過來一個年輕男孩拿著手機想要她的聯系方式。
孟聽雪禮貌微笑，揮著手應是在拒絕。
顧西遲下車走過去時，看到男孩略詫異的說: “你結婚了騙我的吧，你看著像大學生哎。”
“是真的，”孟聽雪客氣疏離的說，擡眼就看到了顧西遲緩步走來，她的笑容中添了幾分愉悅: “你看，我老公過來接我了。”
男生順著她的視線註意到了馬路對岸的男人，男生頓了下，沒了糾纏的必要，難掩失望的離開了。
“等很久了”顧西遲問。
“沒有，我吃完午飯去江邊溜了一圈，然後才來在這等你的。”孟聽雪回。
註意到她的衣著，顧西遲蹙了下眉，解了外套給她披上: “怎麽穿這麽少，不冷”
“這樣穿比較好看。”
其實她倒不是為了多好看，主要是這次走得急，行李還是去A京出差的行李，都是夏衣，沒有厚衣服。
回到車上，顧西遲沒進駕駛座，拉開後車門與她坐到後排。
孟聽雪問: “我們是去吃飯嗎”
顧西遲悠然道: “不急，先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孟聽雪眨眨眼: “去哪裏”
顧西遲: 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他外套上有一層很淡的甘洌氣息，像是雪山森林，將她包裹，像是擁抱。
顧西遲預約過，商場頂樓一家定制珠寶店沒有營業，店員恭候多時，專為二人服務。
孟聽雪還有些迷茫，等珠寶經理把好幾套禮盒打開擺在她面前，挨個套在她的手指上試戴時，她才終於意識到，原來他是來陪她選鉆戒的。
孟聽雪瞟了一眼標簽的價格，長呼一口氣，太貴了吧，況且這麽大的鉆帶著也太招搖了，做事也不方便。
顧西遲看她帶了一小會兒就取下來: “沒有喜歡的”
孟聽雪小手攏在嘴邊: “不是，太貴了，而且鉆石不升值，不劃算的。”
顧西遲笑了聲: “所以你覺得你老公賺的錢要用來做什麽呢”
有道理，不花白不花，她現在不花說不定以後會有別的女人替她花。
孟聽雪說: “那就買個小點的對戒吧。”
顧西遲: “聽你的。”
經理立馬取出另一套: “顧太太，您看這個，鉆小一些但是定制款，全球限量，一人一生只能買一對，顧先生您出示證件登記一下就可以。”
這年頭好多戒指品牌喜歡推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噱頭，孟聽雪倒不怎麽喜歡這種gg詞，人心難測，誰能保證一生就一人了，這要是兩人沒成以後對另一半可就是心結了，就像他的紋身。
孟聽雪試戴了下，這款更小巧精致，鉆雖小但戴在她細白的手指正好合適，她動了動手指，問顧西遲: “好看嗎”
顧西遲: “好看。”
孟聽雪: “我幫你也戴上”
“好。”
男士的對戒圈更粗一些，孟聽雪低頭，發絲垂下一縷，她隨手攏了攏。捧著他的手，旋轉幾圈後將戒指推到底，他的手指骨骼分明，戒指正好卡在他指根位置。
她笑說: “剛好合適。”
顧西遲拉起她的手，指腹在她戒圈位置摩挲打圈: “喜歡這個”
“嗯，這樣素凈的款式適合日常，還可以天天都帶著。”
“好，就這對了。”
定下對戒後，孟聽雪趁店員包裝的間隙在店裏逛了一圈，這家店在廣州挺有名的，聽說好多富豪太太們喜歡在這定制玉石珠寶，漂亮是漂亮，就是太貴了。
臨走前，顧西遲指了幾個方向: “那邊的玉鐲和項鏈全部來一套，這邊的黃鉆首飾也來一套。”
珠寶經理笑得合不攏嘴: “好勒，顧總您稍等。”
孟聽雪: “”
他說得好像是她剛剛隨便看了眼的玻璃櫃!這是什麽土豪逛店方式。
店員將珠寶打包: “祝二位新婚快樂，永結同心，百年好合。”
孟聽雪看著堆積如小山的珠寶禮盒，感覺他完全就是個被騙的傻麅子!
顧西遲卻是非常舒意: “為太太花錢，高興。”
孟聽雪的心裏悄悄長滿了小花。
晚飯去是的一家黑珍珠中餐，烤乳豬的豬皮酥脆可口，龍蝦球也肉質Q彈。
孟聽雪午飯在酒店吃的，逛了一下午現在是真有點餓了，吃得很急，反觀顧西遲倒是斯文優雅許多，他不急不緩夾菜，也一直在貼心詢問她的意見。
飯後兩人手牽手沿沿江路散步，廣州夜景極盡繁華，還有種紙醉金迷的虛浮感。
孟聽雪拇指轉動著無名指上戒指的指環，眺望江岸霓虹燈裝飾下的城市。
“小雪，看這裏。”顧西遲突然叫住她。
“嗯”孟聽雪擡頭，隔著一條江對岸是是中國第一高塔——廣州塔，夜晚的燈光亮起，五顏六色的絢麗彩燈輪番閃動，不少年輕人在塔下凹造型拍照。
不多時，燈光暫停閃爍，塔身緩緩浮出一豎行字，孟聽雪的瞳孔微微顫了下，呼吸屏住，心臟怦怦跳起來。
【祝顧西遲先生&孟聽雪小姐新婚快樂】
粉色的字體微微閃動著，像跳動的心臟。
他才剛到廣州一天，什麽時候準備的
她只一個晃神的功夫，眼前男人已經單膝跪地，單手托起她的左手: “小雪，往後餘生，由我陪你一起走，你願意嗎”
這太突然了，她都沒有時間去回溯這幾天發生的事，她的人生好像突然被按了加速健，不真實地就像活在夢裏。
孟聽雪突然就紅了眼眶，視線稍下移，看到了自己與他握在一起的手。掌心相貼，緊緊地，扣在一起，再不分開。
她幸福地要暈厥了。
會不會明天醒來這其實是一場夢。
孟聽雪偷偷咬了下舌尖，還挺痛的，不是夢，她似嗔似怨: “我都嫁給你了，你還搞這一套。”
顧西遲說: “因為我覺得別人有的，我的太太也要有，儀式也很重要。”
孟聽雪也不知道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儀式感合不合適，嘟囔著: “你挺會先上車後補票。”
顧西遲牽住她，在黑夜凝視著她的眼，笑道: “順序不重要，我也是實在等不及了，我必須要告訴全世界，我結婚了，所以選了個這樣的方式，這樣的官宣你喜歡嗎”
“……”孟聽雪低著頭，憂慮道: “那等明天醒來，你會不會上熱搜，然後產生股份變更什麽的糾紛，還會引起股票暴跌。”
顧西遲只笑: “你倒是懂得不少，這是我要處理的問題，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喜不喜歡”
她哪還能不喜歡。
孟聽雪的眼睛蒙著一層薄薄霧氣，埋進他的懷，小聲說: “你明明就知道，我昨天說了的。”
顧西遲: “什麽”
孟聽雪輕輕踮腳湊到他耳邊，用撩人的氣音故意喘息著說: “……喜歡的。”
這句話堪比任何情話。
顧西遲腦子不受控地，浮現出昨晚的畫面。
他反手用拇指壓住她的下巴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，撬開唇舌，滾燙又焦急的吻落下，他好像很喜歡這樣強勢地捏住下巴吻她。
但是親著親著總容易擦。槍走。火，眼下顧西遲似乎沒有節制的打算，手指繞著她的發絲打圈，兩人的氣息逐漸沾染在一起。
孟聽雪覺得窒息， “唔”的叫了一聲，去推他的胸。
顧西遲停下動作，深深地看著她: “不喜歡”
孟聽雪嬌喘著說: “不是，這裏是外面，不太……方便吧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去車裏繼續。”顧西遲攔腰將她抱起，往停車場的放向去。
“車裏”孟聽雪長睫顫了下，緊張地撲騰著小腿就要下來: “我不要在車裏!”
顧西遲笑著說: “不上車怎麽回去”
“……”孟聽雪頓住: “就……只是回去嗎”
顧西遲很無辜: “不然留在車裏做什麽”
“……”孟聽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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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顧西遲一直抱著她，她摟緊他的脖子，才得以浮上水面大口喘氣。
孟聽雪翻了個身，迷迷糊糊的想往旁邊人懷裏靠去，蹭來蹭去地不僅沒摸到人，還差點裹著被子掉下去。
孟聽雪睜開眼睛，旁邊空空如也，人呢
她茫然地翻身下床，腿肚子一軟，跌坐在床邊的軟墊上。
孟聽雪: “……”
她的身體很酸也非常不舒服，像是抽空了力氣，這令她愈發委屈郁悶，翻出手機就給顧西遲打電話。
對面好似在開會，夾著鍵盤和紙張翻動的聲音，顧西遲嗓音帶笑，壓低聲音: “醒了”
孟聽雪攥緊地毯上的毛穗墜子，氣呼呼大聲控訴她: “顧西遲，你怎麽可以睡完就跑!”
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外放話筒中傳出，會議室並不大，四周霎時好似消了音，正握著遙控筆講解研發進展的組長楞在原地。
“……”老板玩的挺刺激。
“你們繼續，”顧西遲輕咳了一聲，面不改色邊往外走邊打電話: “廣州這邊研發組這邊有個會，起太早沒舍得叫你，下午我再帶你出去玩，吃早飯嗎”
他走後，會議室眾人面面相覷，窸窸窣窣開始討論起八卦。
“昨天發布會直播你們看了麽，顧總他領證了。”
“看了啊，肯定是被家裏脅迫商業聯姻了，剛打電話的應該就是他被拋棄的女朋友。”
“哎，真慘啊，這正牌女友突然被小三誰也接受不了啊!”
“被小三”孟聽雪正像條榨幹水分的鹹魚，費了好大勁才從地上爬起來，歪歪扭扭去洗手間: “不想吃。”
她的脖頸子和鎖骨還留下了紅印，顏色很深，看起來好久都消不下去，話筒裏傳過顧西遲溫柔的聲音: “打電話給前臺，讓他們送早飯上去，多少吃一點，乖。”
孟聽雪想起，昨晚他也是用這種寵溺的語氣哄著她一次又一次，最後她趴在他懷裏哭，意識昏昏沈沈，顧西遲會停下吻她，貼著她耳根說些流氓至極的話。
“顧西遲!”她握著手機，單手撐在水池上，看向鏡中女人緋紅的耳根。
“嗯”他的聲音很輕，像昨晚貼近她耳邊的低語。
“你是不是有過很多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顧西遲喉結滑動，微瞇了眼，嗤了聲: “你倒是挺會給人安罪名，你說說，我還有哪個女人”
“不然你怎麽這麽會。”
“哦原來我這就叫會啊，我都不知道，你知道的比我多嘛。”
“我才沒你下流……”孟聽雪被他噎了一句，紅著臉反駁: sbs這種話你都會說!”
“……”
顧西遲輕咳了聲，低笑: “寶貝兒，這怎麽能算下流，明明是閨房之樂，你也不討厭不是嗎”
孟聽雪被臊得滿臉通紅，自知她的臉皮比不上他，再聊下去要少兒不宜了，趕緊掛斷了手機，直到吃中飯，她耳邊還總無意冒出幾句他說過的幾句粗俗的話。
好像確實也不討厭。
孟聽雪此時深刻感受到生了一副好皮囊的重要性，明明對她說著輕浮又流氓的話，她卻甘之如飴。
孟聽雪這趟廣州行算是臨時起意，還沒來得及和老板請假，她編輯一段信息發過去，請了兩天假，這趟就算度假了。
下午三點鐘時顧西遲回到酒店接她，經過最後一個路口，看到了酒店門前的孟聽雪。
她穿了件淺色收腰短裙，雙腿修長而筆直，安靜站著，晚風掀起她耳側一絲發梢，美好的像一副畫。
顧西遲把車開過去，註意到她身後走過來一個年輕男孩拿著手機想要她的聯系方式。
孟聽雪禮貌微笑，揮著手應是在拒絕。
顧西遲下車走過去時，看到男孩略詫異的說: “你結婚了騙我的吧，你看著像大學生哎。”
“是真的，”孟聽雪客氣疏離的說，擡眼就看到了顧西遲緩步走來，她的笑容中添了幾分愉悅: “你看，我老公過來接我了。”
男生順著她的視線註意到了馬路對岸的男人，男生頓了下，沒了糾纏的必要，難掩失望的離開了。
“等很久了”顧西遲問。
“沒有，我吃完午飯去江邊溜了一圈，然後才來在這等你的。”孟聽雪回。
註意到她的衣著，顧西遲蹙了下眉，解了外套給她披上: “怎麽穿這麽少，不冷”
“這樣穿比較好看。”
其實她倒不是為了多好看，主要是這次走得急，行李還是去A京出差的行李，都是夏衣，沒有厚衣服。
回到車上，顧西遲沒進駕駛座，拉開後車門與她坐到後排。
孟聽雪問: “我們是去吃飯嗎”
顧西遲悠然道: “不急，先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孟聽雪眨眨眼: “去哪裏”
顧西遲: 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他外套上有一層很淡的甘洌氣息，像是雪山森林，將她包裹，像是擁抱。
顧西遲預約過，商場頂樓一家定制珠寶店沒有營業，店員恭候多時，專為二人服務。
孟聽雪還有些迷茫，等珠寶經理把好幾套禮盒打開擺在她面前，挨個套在她的手指上試戴時，她才終於意識到，原來他是來陪她選鉆戒的。
孟聽雪瞟了一眼標簽的價格，長呼一口氣，太貴了吧，況且這麽大的鉆帶著也太招搖了，做事也不方便。
顧西遲看她帶了一小會兒就取下來: “沒有喜歡的”
孟聽雪小手攏在嘴邊: “不是，太貴了，而且鉆石不升值，不劃算的。”
顧西遲笑了聲: “所以你覺得你老公賺的錢要用來做什麽呢”
有道理，不花白不花，她現在不花說不定以後會有別的女人替她花。
孟聽雪說: “那就買個小點的對戒吧。”
顧西遲: “聽你的。”
經理立馬取出另一套: “顧太太，您看這個，鉆小一些但是定制款，全球限量，一人一生只能買一對，顧先生您出示證件登記一下就可以。”
這年頭好多戒指品牌喜歡推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噱頭，孟聽雪倒不怎麽喜歡這種gg詞，人心難測，誰能保證一生就一人了，這要是兩人沒成以後對另一半可就是心結了，就像他的紋身。
孟聽雪試戴了下，這款更小巧精致，鉆雖小但戴在她細白的手指正好合適，她動了動手指，問顧西遲: “好看嗎”
顧西遲: “好看。”
孟聽雪: “我幫你也戴上”
“好。”
男士的對戒圈更粗一些，孟聽雪低頭，發絲垂下一縷，她隨手攏了攏。捧著他的手，旋轉幾圈後將戒指推到底，他的手指骨骼分明，戒指正好卡在他指根位置。
她笑說: “剛好合適。”
顧西遲拉起她的手，指腹在她戒圈位置摩挲打圈: “喜歡這個”
“嗯，這樣素凈的款式適合日常，還可以天天都帶著。”
“好，就這對了。”
定下對戒後，孟聽雪趁店員包裝的間隙在店裏逛了一圈，這家店在廣州挺有名的，聽說好多富豪太太們喜歡在這定制玉石珠寶，漂亮是漂亮，就是太貴了。
臨走前，顧西遲指了幾個方向: “那邊的玉鐲和項鏈全部來一套，這邊的黃鉆首飾也來一套。”
珠寶經理笑得合不攏嘴: “好勒，顧總您稍等。”
孟聽雪: “”
他說得好像是她剛剛隨便看了眼的玻璃櫃!這是什麽土豪逛店方式。
店員將珠寶打包: “祝二位新婚快樂，永結同心，百年好合。”
孟聽雪看著堆積如小山的珠寶禮盒，感覺他完全就是個被騙的傻麅子!
顧西遲卻是非常舒意: “為太太花錢，高興。”
孟聽雪的心裏悄悄長滿了小花。
晚飯去是的一家黑珍珠中餐，烤乳豬的豬皮酥脆可口，龍蝦球也肉質Q彈。
孟聽雪午飯在酒店吃的，逛了一下午現在是真有點餓了，吃得很急，反觀顧西遲倒是斯文優雅許多，他不急不緩夾菜，也一直在貼心詢問她的意見。
飯後兩人手牽手沿沿江路散步，廣州夜景極盡繁華，還有種紙醉金迷的虛浮感。
孟聽雪拇指轉動著無名指上戒指的指環，眺望江岸霓虹燈裝飾下的城市。
“小雪，看這裏。”顧西遲突然叫住她。
“嗯”孟聽雪擡頭，隔著一條江對岸是是中國第一高塔——廣州塔，夜晚的燈光亮起，五顏六色的絢麗彩燈輪番閃動，不少年輕人在塔下凹造型拍照。
不多時，燈光暫停閃爍，塔身緩緩浮出一豎行字，孟聽雪的瞳孔微微顫了下，呼吸屏住，心臟怦怦跳起來。
【祝顧西遲先生&孟聽雪小姐新婚快樂】
粉色的字體微微閃動著，像跳動的心臟。
他才剛到廣州一天，什麽時候準備的
她只一個晃神的功夫，眼前男人已經單膝跪地，單手托起她的左手: “小雪，往後餘生，由我陪你一起走，你願意嗎”
這太突然了，她都沒有時間去回溯這幾天發生的事，她的人生好像突然被按了加速健，不真實地就像活在夢裏。
孟聽雪突然就紅了眼眶，視線稍下移，看到了自己與他握在一起的手。掌心相貼，緊緊地，扣在一起，再不分開。
她幸福地要暈厥了。
會不會明天醒來這其實是一場夢。
孟聽雪偷偷咬了下舌尖，還挺痛的，不是夢，她似嗔似怨: “我都嫁給你了，你還搞這一套。”
顧西遲說: “因為我覺得別人有的，我的太太也要有，儀式也很重要。”
孟聽雪也不知道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儀式感合不合適，嘟囔著: “你挺會先上車後補票。”
顧西遲牽住她，在黑夜凝視著她的眼，笑道: “順序不重要，我也是實在等不及了，我必須要告訴全世界，我結婚了，所以選了個這樣的方式，這樣的官宣你喜歡嗎”
“……”孟聽雪低著頭，憂慮道: “那等明天醒來，你會不會上熱搜，然後產生股份變更什麽的糾紛，還會引起股票暴跌。”
顧西遲只笑: “你倒是懂得不少，這是我要處理的問題，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喜不喜歡”
她哪還能不喜歡。
孟聽雪的眼睛蒙著一層薄薄霧氣，埋進他的懷，小聲說: “你明明就知道，我昨天說了的。”
顧西遲: “什麽”
孟聽雪輕輕踮腳湊到他耳邊，用撩人的氣音故意喘息著說: “……喜歡的。”
這句話堪比任何情話。
顧西遲腦子不受控地，浮現出昨晚的畫面。
他反手用拇指壓住她的下巴，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，撬開唇舌，滾燙又焦急的吻落下，他好像很喜歡這樣強勢地捏住下巴吻她。
但是親著親著總容易擦。槍走。火，眼下顧西遲似乎沒有節制的打算，手指繞著她的發絲打圈，兩人的氣息逐漸沾染在一起。
孟聽雪覺得窒息， “唔”的叫了一聲，去推他的胸。
顧西遲停下動作，深深地看著她: “不喜歡”
孟聽雪嬌喘著說: “不是，這裏是外面，不太……方便吧。”
“好，那我們去車裏繼續。”顧西遲攔腰將她抱起，往停車場的放向去。
“車裏”孟聽雪長睫顫了下，緊張地撲騰著小腿就要下來: “我不要在車裏!”
顧西遲笑著說: “不上車怎麽回去”
“……”孟聽雪頓住: “就……只是回去嗎”
顧西遲很無辜: “不然留在車裏做什麽”
“……”孟聽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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